《奋楫者先》：礼赞“四千四万”精神

  最近，“四千四万”精神成为大家热议的一个名词。一本礼赞“四千四万”精神的长篇纪实文学《奋楫者先：无锡县乡镇企业发展纪实（1956—2000）》正式推出。

  3月29日，由无锡市文联主办，无锡市作家协会协办，惠山区文联、区作协承办的《奋楫者先》新书首发式，在乡镇企业“一包三改”改革发祥地——今天的无锡市惠山区堰桥街道顺利举行。

  《奋楫者先》全书43万字，并配了五六十幅珍贵的历史图片。该书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力作，被江苏省作协列为主题创作重点关注作品，市文联和市作协也给予了格外的重视。江苏省乡镇企业管理局原局长邹国忠、无锡市人大常委会原主任周解清分别作序推介。

  人们常说，无锡是一座“百年工商名城”。1895年，杨宗濂、杨宗瀚兄弟领风气之先，在无锡业勤纱厂建成投产，掀开了无锡“百年工商名城”的序幕。无锡也由此成为中国民族工商业的发祥地之一。

  在长达数十年的发展历史中，无锡涌现出荣氏、周氏、杨氏、唐蔡、唐程六大资本集团，其中荣氏集团更是被主席称为“中国民族工商业首户”。无锡，与上海、天津、武汉、广州、青岛一起成为当时的六大工业城市。

  进入新中国成立后的1956年，民营工商业通过“公私合营”大多数都改制为国有经济，“民族工商业”这个称谓也随之进入历史。然而，也就在这一年，无锡县东亭乡春雷合作社的数十位农民创办了春雷造船厂，这家当时规模很小的工厂后来被公认为 “乡镇企业第一厂”。

  此后，受到宏观经济环境的影响，无锡县的乡镇企业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波折，但草根不死，“火种”不灭，从1970年起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发展速度在苏南、全省和全国一路领跑，乡镇企业产值长期居于全国各县之首，产生了许多的全国“第一个”（如亿元乡镇、亿元村、亿元企业等）。1977年，无锡县率先实现全县工业产值超过农业产值；进入80年代，乡镇企业更以狂飚之势向前发展，成为农村和全县经济的主体，无锡县被称为“乡镇企业王国”。1991年起，无锡县连续三届蝉联中国总实力百强县（市）第一名，被誉为“华夏第一县”。至1995年，无锡县以仅占全国万分之一的土地、千分之一的人口，创造了接近全国千分之五的国内生产总值。

  除了起步早，发展快，无锡县乡镇企业还在全国创造了许多发挥示范和引领的经验：

  ——20世纪70年代初，率先提出“围绕农业办工业、办好工业促农业”的发展口号，以市场调节形式开展生产经营活动，从而打开了生存空间。。

  ——20世纪70年代中期，走出了一条农副工结合、综合发展的新路子，实现农村经济的均衡发展。

  ——20世纪70年代中期，首先提出和发扬“四千四万”精神。无锡县将供销人员千方百计、艰苦奋斗的做法和精神，提炼为“踏遍千山万水、吃尽千辛万苦、说尽千言万语、历经千难万险”的“四千四万”精神。在计划经济的夹缝中穿行，向市场寻觅原材料等生产要素，以及推销产成品，较早地进入市场经济的大门，率先受其洗礼、熏陶，取得了物质和观念转变“双丰收”。

  ——20世纪80年代中期，总结和推广“一包三改”经验。无锡县堰桥乡于1983年率先把农业改革的“包”字引入社队集体企业，实行经营承包制和干部选聘制、职工合同制、浮动工资制，并迅速推广到全国，成为当时乡镇企业改革的主流形式。

  ——20世纪80年代中期，归纳提炼出“苏南模式”。“苏南模式”的特点是“三为主一共同”，即农村产业体系以工业为主、所有制结构以集体经济为主、经济运行以市场调节为主、走共同富裕的发展道路。后来，“苏南模式”在中央的肯定和地方政府的扶持下，成为各地追捧和仿效的对象。

  ——20世纪90年代中期，无锡县按照“抓一块、转一块、放一块”的思路，多路探索，大胆实践，展开了大规模的乡镇集体企业产权制度改革，实现了企业未来的发展动力的转换，为今天无锡多元经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今天，“乡镇企业”“苏南模式”等，作为历史名词写进了共和国的经济史篇章之中，曾经的乡镇企业也汇入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份一起发展的经济大潮之中，成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担负起乡村振兴和农村现代化新的历史使命。

  但是，正如江苏省乡镇企业管理局原局长邹国忠为本书所作序言中所说的那样，“乡镇企业这件大事，历史不会忘记”。

  2015年，陆阳、沈云福合著出版了纪实文学《激荡岁月：锡商1895—1956》，展现了近代无锡民族工商业的萌芽发展，以及半个多世纪以来的社会变迁、时代风云和历史基因传承。时隔七年，两位作者再度联袂合著《奋楫者先》，以无锡县为样本，集中记述了乡镇企业的发展壮大过程和乡镇企业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过程中所作出的历史贡献。两部作品堪称“姐妹篇”，全面系统地再现了无锡作为“百年工商名城”的辉煌历史。

  “昔日家家佃，今朝村村厂，沧海变桑田，企首迎朝阳。”1985年，年逾八旬的著名经济学家薛暮桥回到老家无锡，兴致勃勃地考察了玉祁、前洲的乡镇企业，看到农村日新月异的变化时，欣然写下这一诗章。

  新中国成立初期，作为全国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之一，地少人多，人均耕地面积不足0.7亩，一直困扰着当地的发展。无锡县的老农形象地说，我们守的是“鱼米之乡”，吃的却是“酱油拌饭”。怎么办？穷则思变，无锡县率先走上了兴办发展乡镇企业的道路。

  在长达数十年的发展过程中，无锡农村大地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奋斗故事——

  原无锡县西塘村书记唐涌祥在上海学过生意，深知光在田里下死力刨食不行，“暗度陈仓”办起了企业，获利后为村民提供10个“不要钱”。西塘村在1987年成为江苏省第一个亿元村。

  从上海退休回乡的全国劳动模范戴效文，帮玉祁镇黄泥坝村办起螺丝攻厂，文革中揪进牛棚，仍念念不念“生蛋”的小厂，受父亲感召，戴祖军高中毕业回村，栉风沐雨跑供销，为乡亲们增收效力……

  今天的红豆集团，最早的起源是1957年在港下镇河边一家的小小的针织手工作坊。少时跟着父母在针织厂生活的周耀庭，铭记父亲“办厂对乡亲有益”的遗言，勇毅出手，救厂于既倒。红豆集团，正是在此时起步。

  唐炳泉很早就认识到人才到工厂发展的重要性。1976年无锡县传动机械厂刚刚挂牌，他就将一般尖头水泥船改造成了“小汽艇”，专门用来接送来厂进行技术指导的“星期天工程师”。

  从村办厂起步的无锡市磷肥厂，生产的复合肥产品畅销江、浙、皖、鲁、闽、赣、滇等30多个省市。厂长金锡生长年累月奔波在希望的田野上，常常一年中有200多天在外面度过。1988年秋，在离家乡几千公里的一个西北城市，他得知父亲不幸病逝的消息。是留下继续商谈，还是立即乘飞机赶到家中向慈父作最后的告别。最终，他痛苦地选择了前者。

  吴仁山的身上带有明显的“锡商印记”：大胆而敢于创新，心思缜密且注重实践，吃苦耐劳而又意志坚定。他为了企业的发展，勇敢地走进大上海，“毛遂自荐”推销自己的建筑吊篮产品。

  人物原型是隆达公司的，1993年7月，厚桥镇党委决定由他负责筹建一家新的镇办企业。当时，他32岁，是镇建筑公司副经理兼第八工程队队长。

  为了铜管厂有着先进而适用的生产设备，浦益龙带着图纸直飞西安，恳求西安压延设备厂按图施工。结果由于技术方面的要求高，批量又不大，遭到了对方的拒绝。浦益龙连续三天守候在总工程师的办公室。“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工程师最终被感动，接下了图纸。

  1991年，已经42岁的华若中在一条短短的新闻中获得灵感，投身新兴的聚苯乙烯树脂（EPS）行业。“小粒子”创出了大市场，目前他的兴达泡塑集团在全国乃至全球行业占领重要地位。

  小产品做出大市场的，还有杨祥娣和她的皮夹产品。从钱桥公社皮件厂到无锡县皮件厂、工贸联营江南皮件厂、中外合资百乐皮件有限公司，再到中外合资百乐皮件集团，杨祥娣和她的企业从摆地摊出售产品到蜚声一时的名牌皮件集团。

  那个时代的故事，精彩纷呈，色彩斑斓。在那个朴实而又激荡的岁月里，人们的命运跟随着时代的脚步，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党中央从始至终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三个没有变’，始终把非公有制企业和非公有制企业家当作自己人。”3月6日，习在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发表重要讲话，强调要引导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正确理解党中央方针政策，增强信心、轻装上阵、大胆发展。

  习对民营经济发展格外的重视、念兹在兹，多次作出重要指示和批示，为实现民营经济健康发展、高水平质量的发展注入强大信心和动力。

  无锡的广大非公有制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正在深入学习领会习重要讲话精神，按照指引的方向，充分释放自身作为中国“经济细胞”的活力和韧性。

  红豆集团党委书记、董事局主席周海江表示，切实把的嘱托贯彻落实到公司发展实际中，以“三自六化”来推进红豆集团高水平质量的发展。“三自”即：自主创新、自主品牌、自主资本。“六化”即：在线化、数智化、高端化、国际化、绿色化、规范化。自主创新要提升产品力、创新力、组织力建设；自主品牌要提升品牌力、强党建；自主资本要提业绩、增市值。

  江苏省人大代表戴润，是家族中第三代创业者。他所在的无锡戴卡是国内第 一家智能化车轮制造工厂——240万件轻量化车轮生产项目在竣工投产，“一部手机掌管一条生产线台设备”的智能场景成为行业标杆。他对企业今后的发展作了新的规划，以原有铝产品制造能力为基础，深耕开拓新能源动力电池和储能等战略新兴产业。

  在小天鹅公司的5G+工业互联网大数据运营中心，一块数字大屏上记录着公司从客户订单到生产的全部过程再到物流的整一个完整的过程。点击其中的一个模块，能够正常的看到客户下了多少订单、预计需要的天数、已备料的件数，以及生产中、已入库的件数，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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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和煦如春的暖阳，与无锡大地上的车水马龙、机器轰鸣一道，展现着向未来的无限希望，呼唤着一个万紫千红的时代，一个追赶跨越的时代。